可若就这样着了傅凝婉的道,凝霜又着实咽不下这口气,她才刚成婚,急不可耐领几个青春少艾回去是何意?生怕夫妻感情太好么?
面对傅凝婉胸有成竹的假笑,凝霜横一横心,正打算咬牙收下,等回去再处置这帮人,谁知还未开口,萧易成已大步进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萧易成毫不客气盯着对面,“侧妃娘娘的好意微臣心领了,只是大可不必,微臣的家事自有微臣家人操心,就不用侧妃娘娘费神了。”
傅凝婉被他明公正气一顿抢白,不禁涨红了脸,声音颤抖的道:“世子为何这样说?本宫也是为了娘家姊妹着想,才……”
萧易成懒得听她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淡淡道:“太医早已为微臣请过脉,道精气不足,肾水不丰,女色更是大忌,这些个貌美如花的宫娥,还是让二殿下自个儿消受罢。”
凝霜听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近女色?他可真敢说,是谁天天晚上缠着自己不放的?
傅凝婉见曾经的心上人这样维护傅凝霜,气得嘴唇簌簌发抖,还要再说,二皇子已冷声道:“行了!萧兄并非贪色之人,侧妃你执意往他房里添人,是存心败坏萧兄名誉么?”
傅凝婉没想到二皇子会这时候回来,难免有几分被人撞破的尴尬,加之二皇子并不向着她说话,当着若干外人,傅凝婉更觉得难为情,强辩道:“女子以贤惠宽和为要,我这不是怕二妹落人话柄么,倒是殿下您断章取义,一来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到后来,声音就变得娇滴滴,刻意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无奈二皇子不吃这一套,反而冷笑道:“贤惠?你忘了你那个陪嫁丫头么?”
傅凝婉脸色一变。
凝霜看在眼里,倒是对这对夫妻的感情有了更清醒的认识,看来傅凝婉看着得意,其实也是驴粪蛋子外面光,这二皇子也不像个体贴会疼人的丈夫——难怪归宁时听阮氏说大房打发走了一个陪嫁,转手送给牙婆变卖,敢情里头还有这桩公案,要么,是那丫头起了攀附之念,要么是二皇子看上了她,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傅凝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看来她也不像自己所说那么贤惠嘛。
傅凝婉眼睁睁看着家丑外扬,又不好同二皇子冲突,怕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只能忍气吞声,“那这几个宫婢该怎么办?”
她可是舍下脸面从步贵妃那里要来的呢,若不安排一个合适的去处,回头步贵妃问起,她该如何交代?
二皇子睨她一眼,不耐烦的道:“那就收在房里好了,省得费事!”
傅凝婉大惊失色,“这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