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挨过去,梅二姐想着,只要于忍忍,还是能熬过去的。
梅二姐烤了一会儿火,柳嬷嬷便回来了,笑眯眯的也不知有什么喜事,梅二姐没有多问,只道:“常妈妈一片好意款待,咱们得回个礼,只是现在囊中羞涩,柳嬷嬷你看,要回个什么礼好?”
柳嬷嬷摆了摆手:“二姐儿切莫这么想,我看那常妈妈是个顶好的人,便安心就是,以后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这人情都是你来我往的。”
梅二姐细细想来,点头道:“那便先欠着,日后有要会必定要请回来。”
冬天黑得很早,将才外边还一片亮光,一下子便黑透了。
院子里传来一阵喜庆的喊声,还有小孩欢呼声。梅二姐抻着脑袋往外瞧了瞧,借着外边灯笼的光亮,原来是常家的大郎与二郎回来了。
那大郎一手抱着一个小儿走进了大堂,后边跟着二郎,瞧着那二郎倒是一表人才,可走路得拄着拐杖,细看之下,左腿的裤管空荡荡的。
那二郎不喜见生,瞧见梅二姐,消瘦的脸上一红,眼神闪忽不定。
梅二姐打了招呼,有些许不自在,常家大媳妇赶紧介绍着,轮到介绍二郎时,也不知是不是梅二姐的错觉,常家长媳显得格外热情。
几人没什么话聊,好在用膳的时候挺和谐,虽然话不多,但是个个谦和有礼。
待吃完,梅二姐也不再多作逗留,急着要回去。
常妈妈便叫来常二郎:“二郎啊,你就送这位梅小娘子回去罢,路上可得仔细着,别给人摔了。”
这句梅二姐觉得该给常二郎讲,梅二姐顶不好意思的道了句:“常妈妈,不用了,这一来一回,实在太麻烦,真的不用麻烦常二郎了。”
“那怎么行?你大着肚子了,路上要是出了甚么事儿,我可过意不去的呀。”
梅二姐一阵窒息,“可这……还有柳嬷嬷在呢,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了。”
常妈妈突然变了脸:“怎么了,你这是嫌弃咱家二郎?”
梅二姐一听这话,怕人误会,那人残疾本就敏感,便道:“不是不是,这如何谈到嫌弃二字?我是十分感激你们一家的盛情款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