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当天,周四姐倒也安份,一直没有过来露面。
那日,她借着送甜点为由,去给老太爷请安,又假装不经意的提及了梅二姐与奚爷的事儿。
老太爷听罢,果真勃然大怒,周四姐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悄悄红了眼睛。
那奚老太爷原本也是真想好好给梅二姐一点颜色瞧瞧,想着是什么下作的狐媚子,可谁想不但不下作,那一副坦荡傲骨,让老太爷都忘了怎么发难。
回头一想,雷声是大,雨点就意思下了几滴,连地儿都没淋湿。辗转反侧了两晚上,着实有点对不住周家四姐儿。
但那姓梅的丫头也说了,会很快离开,于是老太爷次日一大早便起了榻,去了那滑头孙院内了解一下实情,结果院内的老嬷嬷说奚爷一大早便带着梅二姐乘马车出门了。
这趟出行得十分低调,马车也没平日奚爷坐在那般豪华,行驶了半个时辰,停了在城中一个后巷子里。
奚爷率先下了马车,随后扶过后边跟着下马车的梅二姐,梅二姐斗笠素纱遮面,不得见真容。
奚爷牵着她的手,嘱咐着:“小心点,别摔着了。”
“嗯。”梅二姐并不知奚爷要做什么,只是跟着奚爷从后门而入,护院远远瞧见奚爷,冷峻带着杀气的脸一下子热情了许多。
小跑上前迎上奚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奚爷,这边请。”
奚爷平时不怎么过来玩儿,就是偶尔来,身边从都只带着一个小厮,这次身边多了一个身表妙妙曼的女郎,着实让人好奇,却又不敢多瞧。
奚爷径自牵着梅二姐从后院的楼梯直接进了场子二楼走廊。
这里十分吵闹,客源熙熙攘攘,梅二姐养在深闺,自是没有见过这番情景,不安的往奚爷身边靠了靠。
“爷,他们十几人十几人围一桌,情绪激烈的是在做甚?”
奚爷伏在她的耳畔低声道:“这里是城内最大的赌场,这些人都是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