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当初没强行带走她。
时隔两年,竟在长元殿上见她缓缓走来,谢知渊险些乱了方寸,压不住如潮般的心绪。
为了基本的自持,他退出长元殿,却在外面等了很久,看那夕阳西下,心无法平静。
直到她从殿内走出,谢知渊问了最想问的话。
画过这么多次画像,他绝不会认错的,可她不认识他。
见新月匆匆离开,谢知渊略感苦涩,事到如今,还是想拥有这个女子。
她成了西昭公主楚芙阳,正好他也不是画师谢五,就当重新来过,这次他先下手为强。
如今他这寒疾还未好呢,她身为大夫,可要负责到底,不能抛下病者。
先前李墨命谢知渊接应西昭公主入城,他是该接旨的,但这体疾,忌讳喝酒。
之前科举结束,同李墨在长元殿贪了杯,区区两杯便发了病,在府上休养好几日。
……
金秋时节,正值秋赏,几日之后,皇帝便把秋赏之日定下了,玉泉园是座皇家园林,内置山庄别院,落于盛京城外。
帝后出行共赏秋色,本是出游赏玩,不必拘礼,京城各官家子弟小姐也会有机会一同前往,就连扶风驿的西昭公主都收到请函。
自上次从长元殿内出来,楚芙阳再次觐见皆被拦在门外,西昭不归纳大盛,皇帝与她便没什么好谈的。
突然而来的秋赏请函,让楚芙阳一喜,或许这是个机会。
秋赏的事定下后,长公主那儿又有了喜事,刑部侍郎陆元澈说了媒,定了亲,正是扬州刺史的女儿,不久后又是一场亲事。
听了这消息,姜卿儿大喜,同李墨说道:“话说这红线,还有我的功劳呢。”
李墨只是低笑了声,她说的无非是乞巧节时的事,但他那日心里跟猫抓似的,看着她和陆元澈同游扬州,他恨不得上前去把她抓走。
见李墨反应平平,姜卿儿小小地哼一声,他回应道:“卿儿真棒,陆元澈是该成婚了。”
姜卿儿道:“是咯,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单身汉,陛下当年要是早点还俗,把卿儿娶了,就不必等到现在。”
李墨揽住她柔软的身子,“你还真是为难人呢,那时还是杜若寺的住持,怎好娶媳妇,莫闹得什么和尚风流韵事出来,受千古流传?”
姜卿儿咯咯笑起来,眉目弯弯,便说了他一声淫僧。
李墨也不同她争辩,不管是昏君还是淫僧,都是卿儿的,昏给她看,淫也给她看。
秋赏之日转眼到来,出城的车队浩荡,是来了许多人,在首的马车宽大华贵,皇家的气派大方,玄武府的侍卫众多。
趁着风和日丽,难得闲情游玩,姜卿儿心情也愉悦不少,不曾想竟来了如此之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