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认真道:“不准嫁那人,嫁我,我答应过卿儿的,要娶卿儿为妻。”
姜卿儿微顿,“所以这是你下圣旨的理由。”
李墨道:“你应该同我在一起。”
“你毁了我的婚礼。”姜卿儿一点点收回被他拉住的手臂。
李墨的手顿了一下,“我许你,莫说八抬大轿,十六抬都可以。”
“不用!”姜卿儿停顿片刻,泪珠从面颊流下,她垂着首道:“配得上什么样的身份,奴家清楚,这样尊贵的位子,陛下还是给别人吧。”
如今大师是皇帝,他可以三宫六院,莺莺燕燕,而她只是想和一人安安稳稳过日子,厮守终生,这不一样的,不只是简单一句娶她可以草草了事的。
况且他从没在意过她,可就像可有可无的人,存在与否皆不重要,自欢喜上他那天开始她没有一天是安心的,都是她在追着他转。
现在她已经累了,也受够委屈了。
姜卿儿抬眸看着李墨,“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把话说完,李墨突然上前将她抱入怀中,一双有力的手臂圈得死死的,姜卿儿没能挣脱,只听他说:“还欠着,我还欠你很多,这不是你错了,是我的错,今后我会对你好,不再让你难过。”
他停顿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罩着她,躬着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很想你,害怕再也找不到你了,这思念太沉重,我害怕今生就只能想着你了,好在你还活得好好的,所以不要嫁给别人好吗。”
街道巷口四处无人,清水河底的青草轻轻摇曳,这些话只说给卿儿听。
姜卿儿瞳仁里愕然着,他的气息温热,却显得那么不切实际,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思念,难免觉得意外。
不过很快又清醒过来,她不可以得到一点甜头就忘了疼,想起在洛阳城时他的冷漠离去,他都不曾爱过,又怎会想她。
姜卿儿挣脱不了他有力的手臂,漠然回道:“但奴家觉得陛下并不是思念,只是习惯了奴家追寻着你,一旦奴家回到自己日子里,不再去追寻,陛下难免会不自在,况且我们都五年没有相认相见。”
李墨蹙紧眉头,立起身躯看向她,想要解释:“我是认真的,洛阳城时……”他还没回答她。
“洛阳城时什么都没有发生。”姜卿儿将他的话打断,趁他松手,从他怀里抽身出来,“是我咎由自取,你就当看了一场笑话。”
李墨听得出她话语里的失望,每一个字都染得有,也堵在他心里,极为难受。
姜卿儿的眼泪始终没有停,便拂去泪水,道:“陛下回盛京去吧。”
李墨道:“你是在怨我。”
姜卿儿避而不答,背过身去,说:“话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今后再也不用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