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朝邹伯勋道,“此事书院那里也给了答复,说会在这一年时间内好好准备。”
“邹大人,您放心,答应您的事情,长安绝不会忘。”
邹伯勋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这是忘不忘的事情吗
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现在书院竟然要全面接管,那到时候占据主导的就不是户部,而是书院了。
届时还能轮得到他们吗
李长安继续说道,“邹大人不必担心,新建一司,户部必然也要参与进来,到时候我们再商议。”
“眼下南方赈灾已经进入后半段,咱们先得把眼前的事情办好,把功德碑上的气运先拿到手才是。”
“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不是吗”
邹伯勋只能点头。
李长安这番话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他还是说道,“长安啊,这修建大坝一事,你就交给其他人来做。”
“这新建一司才是真正的首要大事,一定要放在心上。”
李长安笑着说道,“邹大人放心,此事长安一定全力以赴,目前已经有了大致轮廓。”
“只要南方赈灾不出什么纰漏,这一司建立起来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好。”邹伯勋拍了拍李长安的肩膀,“修建大坝一事,我会多调些人过来协助你。”
“一些困难的工事,高品级的文士和武夫都能出不少力,争取早日把大坝修建好。”
李长安抱拳行礼,“多谢邹大人。”
邹伯勋很快便又离开了乌山郡,准备和尚书大人重新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既然还有一年时间,此事可以从长计议,暂且不用那般急迫。
皇城之内,
御书房,
独孤曌看着眼前的密信,眼色变了又变。
短短一行字,看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
良久,她才放下了手中的密信,“新建一司这个消息可准确无误”
躬身低头站着的齐山海轻声道,“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奴才比对过这几日的两地密信之后,才有了这个推断。”
“京城的这个消息传的太过蹊跷,好像是有人故意传出来一样,混淆视听的人也不在少数,不好捉摸。”
“但前几日南巡镇抚司那里传来消息,上阁镇抚使的诸位大人都有些异动。”
“于是奴才又查了这些镇抚使近日的行迹表现,的确有诸多疑点。”
“就在刚刚,户部左侍郎邹伯勋离开了阳翟府,看方向应该是去了宛川府,那里除了李长安,想必也找不
出其他人来了。”
“所以奴才推断,这个消息很有可能为真,而且很有可能是几日前便在小范围内传开了。”
“李长安很可能是把这个消息拿出来,才推动了乌山万众大坝修建一事。”
独孤曌扬起眼帘,看向齐山海,“密切关注李长安的动向,但不要轻举妄动,切不可惹怒于他。”
齐山海恭敬说道,“奴才遵旨。”
待齐山海退下,独孤曌轻舒一口气,又重新捻起桌上的纸,“李长安啊李长安,你可真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因为你这官位,四院一监,还有朝堂上的那些人,恐怕就都要坐不住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映照着她白皙无暇的侧颜,好似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
在那冰冷威严之上,又平添了一抹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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