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仿了小叔叔的字,伪造出他和雍国密谋的书信,和尹家,和皇族,一起害死了他!叫他背负了千古的骂名,死在火中,尸骨无存!”这一刻,萧鎏霜眼里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文永昌的脊背深深地弯了下去:“他们抓了下臣的独子啊,下臣子嗣艰难,四十上下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下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啊!”
“所以你就做了一个叛徒,你就害死了提携你的骓阳君!”萧鎏霜厉声喝道。
文永昌羞愧欲死。
萧鎏霜恨声道:“像你这样的人,还敢称什么大家!文永昌,你该死!”
“是...下臣罪无可赦...”文永昌跪在她脚边,不敢辩驳。
萧鎏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将口供写下来。”
文永昌一时还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将你当初做了什么,如何陷害我小叔叔的,都一一写出来!”萧鎏霜眼神肃杀,“若是少半个字,不止你的命,你儿子的命,统统都别想要了。”
文永昌声音艰涩:“若我真如女君所说的做了,只怕京都之大,再无我文家的立足之地。”
萧鎏霜慢慢走回书桌后坐下,然后缓缓启唇:“倘若你不做,你和你儿子,便活不过今日。”
“想来,案子已经开审了吧。可惜,文公今日是赶不到了。”
文永昌猛地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你做的,我儿失手打死张胜一事,是你谋划的。”
“不错,”萧鎏霜爽快承认。“可惜,你知道的实在太晚了。”
“你...我儿何其无辜...”
萧鎏霜沉下脸:“难道我小叔叔当年,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么?”
纵使整个叶家都烂透了,可小叔叔从未做过恶事。凭什么要他来担这个骂名!
萧鎏霜合上眼:“文公可以慢慢考虑,不过,恐怕你的儿子等不起。”
文永昌睁大眼:“你做了什么?!”
萧鎏霜笑了笑。
京都府衙,京都令看着时辰,很是奇怪。这案子快要开审,文永昌怎么还不见踪影?他也知道,文永昌最是看重这个儿子,案子开审,不可能不来。
难不成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罢了,不可能为了等他一人就推迟审案,京都令站起身,示意仆役准备开堂。
陆景昭跟着看热闹的京都百姓一起站在庭外,打算看看这场戏要怎么唱。
文子清被人押了上来,作为苦主的张家人也站在堂上。
京都令清了清喉咙,打算按着谈好的计划进行。
没错,他是尹家门下,全靠了尹家扶持,他一个寒门出身的落魄小子,才能做了京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