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好了?”萧鎏霜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叶栖渔见了她,不由呼吸一窒。
好美啊…
萧鎏霜今日也是盛装,眉间的花钿鲜红如血,深紫的宫装立刻将一身鹅黄的叶栖渔压过。
若是只论容貌,两人其实是不相上下的,只是萧鎏霜一站在叶栖渔身边,就会将人的目光立刻夺去,这大约就是气质和气场的区别。
萧鎏霜走近叶栖渔,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喃喃道:“这样一打扮,倒是更像了。”
她怔怔地看着叶栖渔的脸,叶栖渔不得不对上她的双眼,可她突然发现,萧鎏霜的眼眶有些发红,似乎要落下泪来。
她怯怯唤了一声:“阿…阿姐…”
萧鎏霜回过神来,收回手,冷声道:“别做出那副表情。”
别用他的脸做出这副表情。
她那位相貌和才能都极平庸的二叔,居然生了一个像极了小叔叔的嫡女。
若是叶栖渔不是长着这张脸,她对她的态度或许还能更平和一点。
“走吧。”萧鎏霜领着叶栖渔上了马车,将锥帽戴在头上。
“阿姐今日怎么还要戴锥帽?”叶栖渔大着胆子问。她实在是奇怪,今日不是要去赴宴么?戴着锥帽未免有些无礼吧?
“我自有我的缘由。”萧鎏霜淡淡道,似乎无意多说,叶栖渔只好闭上了嘴,不敢搅扰了她的清静。
念秋一扬马鞭,马车稳稳地向前驶去。
绛雪楼阁楼上,萧子垣身前放着琴,他屈指随意地拨弄两下,口中低唱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跨年,祝看文的小天使们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开开心心~
给你们一个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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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前奏
阴暗的牢狱中,文永昌被狱卒领着,穿过长长的甬道,终于到了关押文子清的牢房。
“文大人,您有什么要和令郎说的就尽快吧,规矩您也懂的,别让我们难做。”
文永昌点点头:“多谢了。”
狱卒赶紧摇头:“不敢不敢。”
说罢,他识趣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父子二人。
“阿爹!”文子清扑到牢门前,隔着铁栅栏与文永昌四目相对。因着文家郎君的身份,文子清并没有受什么刑罚,可对于他这样娇生惯养的少年郎来说,在这阴暗潮湿,恶臭扑鼻的牢狱中待上一日,已经是莫大的折磨。
“阿爹,你快救我出去!”文子清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再在这儿待上几日,他非得崩溃不可。
文永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为了一个歌女,打死了张胜,你真是越发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