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还会吩咐谢秋池转过身舔脚,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他因此翘起的屁股。
穆柘放下窗帘,走到床边拿过表戴上,一边看了眼表盘:“是我起早了。你可以再睡会儿,今天下雪。”
“狗狗伺候您。”谢秋池摇摇头,爬到他身边来,俯趴下去。
他腰背平展,只有蝴蝶骨依然突出,无声地邀请穆柘坐上去,骑着他去洗漱。
穆柘垂着眼睛看了他两秒,想着件并不相干的事——谢秋池好像瘦了点,肩背更削薄了,以至于那两块骨头尤其显眼。
“抬头。”他道。
卧室里仍然是昏暗的,谢秋池将头仰起与穆柘对视,被窗帘过滤了一道的朦胧光线下两人神色都带着倦意,这一晚大概谁也没睡好,于是穆柘就摆摆手:“不用,起来去洗漱。”
谢秋池顿了一下,听话地站起身,跟在穆柘身后。他拿不准穆柘的意思,试探着将牙膏挤好,看穆柘没什么意见地接了过去才松口气,又放好热水,等待穆柘洗脸。
两人洗漱完之后昨晚预约的鱼片粥已经好了,穆柘先盛了一些在谢秋池平时进食用的盘子里,粥还有些烫,他用勺子搅了几下才放在自己脚边,谢秋池忍不住有些开心地趴下去伸出舌头舔粥。
他很喜欢这样趴在穆柘脚边吃饭的感觉,但不是每顿都能这么吃,大部分时候他只能坐在主人对面吃东西。他不太喜欢那样,他更喜欢在穆柘面前当一只狗,这样更自在一些,也让他更亲近穆柘。
今天早上穆柘这一随意的举动好像又有些别的意思。
谢秋池在舔舐鲜粥的间隙间偷偷瞄了一眼穆柘,穆柘好像是在想事情,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粥碗里转圈,但下意识把脚往谢秋池背上一架,谢秋池就将背塌得更低了,让他踩起来舒服。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这是一个被谢秋池希望的结论,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客观结论。
他很难说自己现在是用什么心情来消化“穆柘喜欢谢秋池”这件事。不可能没有喜悦,这分明就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一个可能,但与此同时又有山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