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错觉在再一次被堵在厕所里之后消失,他抽烟的时候被肖轻看到,肖轻很熟练地点燃一支烟,然后对身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记不清面孔的人上前来按住他,他手里的烟还没有抽完,沉默地燃烧着。
“好学生?”肖轻的嗓子有点哑,“躲在厕所里抽烟?”
然后他大笑。
谢秋池在被剥掉上衣的时候有过短短的挣扎,手里的烟落在地上,猩红的火光被鞋底熄灭。
他很快安静下来。
肖轻举着烟吸了一口,将烟圈喷在他脸上,然后在他肩膀四周比划着:“烫在哪里比较好?”
谢秋池抖了一下,没答话,肖轻就点点头:“你不说,我就随便了。”
“肖哥……”
“没事儿,”肖轻道,“他连屁都不敢放,是吧?”
那时候的肖轻似乎下手并不狠,烟头在他肩膀上摁了三次之后熄灭,他抖得像是雨里的叶,但终究一声不吭,回家之后才发现只是起了水泡。
只是水泡而已,带着血丝的脓液染脏了校服,谢秋池将校服丢掉重新买了一套,然后再也没有抽过烟。
再一次捡起烟,是和穆柘谈恋爱后,他焦虑到无法抑制,夜晚变得很长,他常常睡不着,在夜灯昏昏沉沉的光线中长久凝视穆柘的脸。
被中途醒来的穆柘发现过一次之后他就改掉了这个习惯,开始乖乖按时睡觉,与此同时抽烟。
背着穆柘偷偷地抽,一抽就是好几根。
结果有一次穆柘突发奇想要揽过洗衣服的活,他内心关于主人不要过于明察秋毫的祈祷告破——穆柘拎着衣服走出来:“你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