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三郎,你们坐我的车回府。”他冷不丁道。

谢仲宣和谢叔南两人愣了愣,但见大哥脸色肃穆,也不敢辩驳,乖觉地朝着另一辆马车走去。

谢伯缙本要转身离开,忽的想起什么,又折返掀起车帘,对车内拿着泥人的小姑娘解释了一句,“我与他们有要事商讨。”

“哦哦,好的。”云黛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心头惊异。

虽然她不知大哥哥为何要突然解释一句,但不是要教训两位哥哥就好。

骤然少了两人,马车空了许多,云黛将琥珀叫上车作伴。

“世子爷可真有威势,他一过来,二爷三爷一下子就乖得跟小猫似的。”琥珀笑道。

“别说二哥哥和三哥哥了,我们见着大哥哥不一样吓得像小猫?”云黛把玩着手中的泥人,“这个泥人捏得真好,你说摆在梳妆台旁边怎么样?”

琥珀自是说好,待马车缓缓前行了一阵,她压低声音道,“姑娘,奴婢看那崔夫人待您的热乎劲儿的确不一般,三爷说的话不无道理,没准她真是瞧上你了?奴婢看那位崔郎君仪表堂堂,斯文有礼,您觉得如何?”

云黛把玩泥人的动作停了停,低垂眼睫,静了好半晌才道,“婚姻之事,我做不得主,全凭夫人的意思。”

“虽说要听夫人的意思,但也要看姑娘您自个儿的心意。姑娘觉着这崔家如何?”琥珀道,“反正这会儿也没外人,姑娘与奴婢说说也不打紧。”

云黛从没将琥珀当外人,思索一番,轻声道,“崔家是名门世家,崔寺卿又是朝廷重臣,崔仪表兄样貌和学识皆不凡,仕途前程一片光明,是位很出众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