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匆忙起身过去,拢了拢他的衣襟,“怎么起来了,化雪天正是冷,仔细又着了风。”
李温棋笑了笑抓住她的手,心想他若不来,这颗小白菜指不定如何受委屈呢。
叶夫人见着李温棋,显然比对叶满还热络些,说道:“这不年节了,家里也忙,满儿他爹脚都不沾地。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来看看你们,家里啊也没什么稀罕的,只有这酒拿得出手,是十五年的陈酿。”
叶夫人拍拍桌上的坛子,很是骄傲。
李温棋客气道:“夫人费心。”
叶夫人也算是酒坊的二把手,外人都会称她一声夫人,她听习惯了也不觉得李温棋这叫法有什么不妥,再者也是从未把自己当成叶满的亲娘,便没有这种意识。
虽然李温棋的回应简单,叶夫人却依旧能自说自话坐半晌而不尴尬,罢了还道:“赶正月里你们也回来转转,自从满儿出嫁,家里又冷清了不少。说起来也是叶家人丁单薄,老爷虽有个兄弟还早亡了,也是可怜……”
李温棋听到此处,心中微讶,正好看见叶满也吃惊的表情,不觉更疑惑,“原来岳父不是独生,这我倒是头一次知道。”
“害,挺早的事了,我那会儿也是刚来叶家,也是约摸听了一耳朵。老爷怕伤心不肯提,家里人大多也不知道,听说是外面闹事,给人打死了。”
李温棋顿时觉得这挖出来的地瓜蔓上又多结了一个头,又问了几句,叶夫人也是不清不楚,便作罢了。
叶夫人走后,叶满还是满头雾水,“我从来都不知道爹还有兄弟啊,奶我的阿嬷知道我母亲的事,却也从没说过我还有个二叔。”
“听她所言,应该也是另有隐情,或者不怎么光彩,所以你爹才讳莫如深。”
叶满皱了下眉,对家里的事情实在是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