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李温棋也知道那声音不好听,没有下重脚,不过那蛐蛐儿还是蹬了下后腿,转瞬没了声响。
其他人也就是愣了一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只是一只蛐蛐儿。
反观叶随就像没了什么稀世宝贝一样,一下就怒发冲冠起来,“你干嘛踩死我的宝贝儿!”
李温棋显得讶异,撇开脚开了下,似乎在确认他所说的这个“宝贝儿”。
“它蹦跶得太欢,满儿害怕,下脚没留神,是我的不是。”
李温棋无所谓的话和态度,令叶随愈发气上心头,却被叶夫人扯住了。
叶夫人是知道儿子的德行的,不可能因为一只蛐蛐儿让他闹起来,冲他疾言厉色:“阿随!”
“多大的人了还弄这些玩意儿,在你妹夫面前也不嫌丢人。”一直没怎么发话的叶老爷也开了口,难得说了句斥责的话。
别看叶老爷平常三不管,可叶随在他面前还格外理短一些,当下犟着个脸坐了回去。
叶满悄悄抚着胸口顺了下气,见李温棋的袖子都被自己抓皱了,低下头将这褶皱的布料撑了几下。
李温棋顺势捏住她遍布冷汗的掌心捏了下,对眼前荒唐并不想多投去眼神。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他这岳丈一心扑在酒坊上,为的也是想让叶家独有的酿酒之术发扬光大,却对唯一的儿子也不见得多上心,难不成是知道草包难成大器,所以干脆破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