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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咎正色道:“我说的是实话,先生是西医吧?有时候,不妨求助一下祖国医学。”

“中医?”男人皱了皱眉。

周会长对秦无咎印象颇佳,知道她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说谎,于是摆摆手,“边走边谈吧。老谢,擎苍在我们文坛如今可是翘楚,不会不负责任胡说的,走,先去看看。”

被称作“老谢”的男人抿了抿唇,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便抱着侥幸的心理带上秦无咎,疾步在前头带路。

三人很快来到园子东南角,绕过一片紫竹,眼前是一座极为精巧的小院。秦无咎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地方幽静而偏僻,要不是有人领着,很难转到这个角落来。

从一个月亮门进了小院,巴掌大的院子整洁干净,坐北朝南三间小小的正房,粉墙黛瓦,颇有几分江南意味。

老谢敲了敲房门,很快房门打开,里面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探头警惕的扫视了一番,眼神在秦无咎和周会长身上顿了顿,才看向老谢,“谢医生您来回来了,你快给看看,五先生怕是撑不住了。”说着眉眼间染上了焦急之色。

谢医生从靠墙的架子上那下一样东西,在周会长和秦无咎身上喷了喷,才示意他们一起进了东次间。

被喷了一身酒精的秦无咎跟了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那人闭着眼睛,面色苍白,脸颊上一圈胡茬,让人一下子难以分辨他的年龄,秦无咎目测他大约在三十到四十之间,虽然形容狼狈,但能看得出来眉目俊朗,抿紧的嘴角透漏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无咎看到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不简单,危在旦夕还从容若定,应该是个人物。

谢医生双手消毒后带上手套,上前掀开那人身上的毯子,秦无咎才发现他胸肋间氤氲着大片血色,虽然经过简单的包扎,但不断渗出的鲜血已经浸透了厚厚的纱布。

随着谢医生的动作,五先生微微睁开眼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老谢,拜托你了。”

谢医生点点头,边用剪刀剪开纱布,边语速飞快的说道:“我手头没有麻醉药,你得忍忍疼,不过这位……这位中医大夫说她有办法解决麻醉的问题。”

五先生转动眼珠看向秦无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麻烦了。”

秦无咎微微颔首,极快的净手消毒,接着提包的掩饰,自空间中取出一个锦袋,打开,长短粗细不同的两排银针排列整齐。

那边谢医生已经把包扎的纱布去掉,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看着秦无咎手中的银针,再次露出怀疑的神色,但却没说什么,起身让出位置,问:“该怎么做,你吩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