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在下个月,那个时候他刚好能腾出时间来,江彻就给闻念打电话,邀请她出来玩。

闻念算了算时间,笑着说:“江彻哥,圣诞节还早着呢,你这就邀请我了?”

江彻心想,我不早点下手,你怕是就被其他人抢走了。

表面上却回答:“想到了,就来问问你。”

闻念不想和他约会,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就说:“我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空呢。”

江彻温柔地道:“如果有空,就和我出来吧。”

“嗯,好。”反正有空也会说没空的。

……

第二日,闻念放学后,开车去了医院。

今天是岑屿森拆纱布的日子,视力是否有好转,拆了纱布就见分晓了。

上次他手术,闻念去晚了,这次她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

岑屿森病房外站着一溜保镖,见到闻念毕恭毕敬地问好,为她打开了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眼覆纱布,肤色冷白,薄唇殷红。他身后的地上,放着一排用花盆养的山茶花,争奇斗艳地盛放着。

听到门外的动静,他本抿着的唇,翘起了一个弧度,语调轻快地问:“念念,你来了?”

“嗯,是不是有点早?”

“不早不晚。”岑屿森朝她伸出手,“念念,你到我这来。”

闻念不解地走过去,见岑屿森在空中摸索,她就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男孩这些年养尊出手,手比许多女孩子还要细腻。他把轮椅转了个方向,轻轻捏着闻念的手指,示意她看这些山茶花。

“我问过园艺师,他说这株是红色的,旁边这个是白色的,那边的是粉色的。”

闻念看过去:“对。”

岑屿森紧张地说:“如果我的眼睛恢复得好,我就能亲眼看看它们了。”

闻念笃定:“一定可以的。”

将近一个小时后,林暮过来了。听到他的声音,岑屿森不大满意地问:“我的主治医生呢。”

林暮:“她有事,让我来为你拆纱布。”

岑屿森念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念念和她就没碰上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闻念和林暮心想:因为那是我/她姐,见面就掉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