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前的人已起身,往内屋去。
棠钰踟蹰了片刻,也伸手撩起帘栊,跟着入了内屋。
屏风后,是窸窸窣窣的宽衣声。
棠钰脸色霎时苍白,眼圈周围再次红了。
屏风前,棠钰也伸手解衣,仅剩贴身的小衣时,屏风后的人走出,棠钰僵住,她不敢抬头看他,听他低声道了句,“可以了。”
棠钰忽然会意,对方应当也同她一样,想尽早过去。
棠钰没有再解脖颈后的系绳,锦帐外的灯盏只有微弱的光透进来,但锦帐放下前,她分明觉察他多看了她颈间一眼。
他方才应该看到了她颈间的海棠印迹。
她怕他记住,所以别过头去。
“你有差事,我不为难你。”他的声音如玉石温润,指尖却冰凉抚上。
棠钰颤了颤,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近,但没有办法,只能指尖攥紧身下的锦被。
她没有同男子近亲过,但知晓初次会恼人得疼痛。
她额头涔涔汗迹,他也未好到哪里去。
“要停吗?”他似是觉察她整个人紧绷着。
她摇头,总要过去的,忍一忍就能过去了。
他其实不像想象中淸矍孱弱,肩膀宽阔,甚至,结实有力。
她不敢问不该问的。
她咬唇,浑浑噩噩里,分不清对方是温柔还是……
棠钰不敢出声。
临到结束时,他忽然俯身吻上她双唇。
棠钰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方才尘埃落定,他应是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