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应了两声,跟着便有脚步走动的声音,裴寂自是猜透了她的心思,慢慢坐正了,将散乱的襟怀随手一掩,眼尾的红色慢慢淡下来,伸手向她:“来。”
沈青葙不敢再推辞,忐忑着走近了,轻声道:“三郎,你身上有伤,须得多休息。”
休息么,便是说,不要他碰。他已经空了三天,她便是歇,也该歇得够了,还只是一味推辞。
裴寂忽地抓住她的手,手上使了力向怀中一带,她跌跌撞撞的,倒进了他的怀里,他也不着急,只双手交握,恰恰好攥住她细瘦的腰身,只一提,便又放回了膝上。
她不安地扭着,想要下来,裴寂搂紧了,漫不经心道:“怎么这样瘦?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的,”她只是惶恐,还是想下去,“三郎,一会儿她们就进来了。”
“你怕?”裴寂凤目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忽然低头,咬住了她的耳朵。
牙齿控制着力度,并不会弄疼她,然而也不肯放过她,只是一点点侵略,一点点看她沉沦,眼尾的红色渐又开始蔓延,裴寂的声音却是清冷:“你若是怕我腿疼,那么,你在上面。”
沈青葙瘫软在他怀里,想要拒绝,又只是说不出话,混乱中听见花茵的声音迟疑着在帘幕外响起:“郎君?”
“进来。”裴寂的牙齿松开了她的耳朵。
却还只是抱着她,坦然着神色,并不准备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