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姐当真忘了以前之事,在雲山醒来,凭萧祁远的空口白话,就信了他?”
施烟不理,直直往山下走去,一阵风随着声而来,“难不成,小姐不想知晓阿弟的下落了?”
阿弟!
施烟握住碎石的手一松,瞬时怔住,再转过身,瞧着太子,狐疑道,“殿下有我阿弟消息?”
太子故作玄虚,抬头望满天繁星,施烟无奈只得再走上去。这人笑容得意,“怎么,萧家主在我朝也算是神通广大,不过一孩童的消息,也不舍得告诉你吗?”
“当年西北战乱,萧祁远受故友之托照顾其妹弟,可那故友未曾想到竟然迎狼入室。匈奴遣一支小兵绑架萧祁远,你父亲领兵搭救,反糟了陷阱,身首异处。”
“呵,你胡说!”没由来的,施烟浑身冰凉,小腿忍不住打颤,她说,“我父兄阿嫂是死于边寇。”
太子不动声色将她所有情绪扫入眼底,不疾不徐,“那他当日也应是告诉你,你阿弟也死了。可为何一下雲山,西北还有你阿弟的消息,至今一连三年,都不告诉你半分消息?”
。
是黄昏,施烟魂不守舍的依在雨廊下,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似有大事发生,说不出言语的难过。
太子的话犹如附骨之蛆,将她扰得不堪其烦。自己究竟该信谁?
三日后,两人辞离和尚,寺庙外响起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