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双手合十,朝施烟颔首,低声念道:“我佛慈悲。”
。
春闱科考后,萧祁东名居高榜,长街官袍走马,好不威风。正巧,雍州族人也来了,原本清平的萧府宅院热闹起来,就连府外的四大掌柜也回来照顾客人。
托人寻了个吉日,邀请雍州族长,萧家人围进正堂,齐议分家之事。
萧张氏与族长同坐上方,脸色憔悴,眼神求助旁边的老人,急唤一声,“族长。”
萧族长福厚寿长,已近古稀。在萧氏族人中颇有话语权,浑浊目光看向萧祁远,苍老声音起,“祁远啊,如今祁东高中,长安一脉好不容易缓口气。好端端的,何故要分家啊。”
“那族长以为,祁远该当如何?”
萧祁远坐与正堂左方,近日他身子越发不得力,半依在轮椅上,苍白面容,难掩病态。可话出口,叫人不得不警惕认真。
其实早在族长未与萧祁远见面时,张氏先亲自接待雍州一行人。絮叨了多年苦心经营萧家的苦楚,声泪俱下,再转而说萧祁远为何执意要分家。
“族长,那就是个妖精。媳妇派人去查了那丫头底细,好似一盆清水,不知籍贯何方,亦无父母兄弟。”
萧张氏寡妇多年,又是长媳,老族长自然信她的话,当下对那施烟并无好感。
族长抚着白胡子,意味深长看了眼萧祁远,压低声音,苦口婆心道,“祁远啊,何苦为女子闹得家宅不宁呢?当年你祖父去世之前,可是握住你父亲的手叮嘱切莫分家。如今你这不是违背父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