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道:“二公主回京一个月了,一次也没来瞧主子,而主子日日温书还来不及,月底还要看星徽的账,每日还要替二公主操心膳食,这些,怕是二公主都不晓得。”
墨言说这些并不是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而是疑惑更多,他家主子便是心悦二公主,也不是那起子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去年二公主生辰,主子替二公主维护了外头的关系,叫众人都送二公主寿礼,转头可就在信里和公主说了的。
所以,他这话是疑惑,也是提醒主子,是不是最近忙忘了,做了这么多事,忘了到公主面前邀功了。
张廷玉闭上眼,只慢声道:“我自有打算。”
墨言赶忙收声,不敢再出声扰了主子休息,但是见次日,主子还是一样的作息,并没有旁的什么吩咐,也没有出门去寻二公主,便也只能暗道爱情的力量了。
叫精于算计、善于权衡的主子跟换了个人一样,生出满腔柔肠,也暗自可惜,主子痴心错付,以二公主如今在外头没心没肺寻欢作乐的模样,主子不主动说,二公主怕是连主子哪一日开始殿试都不知道。
但,四月十九日,殿试开始之日,冷星却是早上一起来就知晓了。
“今日这豆浆不对,这粥不对,这沙琪玛也不对。”冷星皱起眉头,不明白往日极合自己心意的厨房,怎么今日这样敷衍了事,“厨房那边换人了?”
苏麻喇姑看向一侧的管事大丫鬟,大丫鬟连忙回道:“回主子的话,厨房没有人员调动,也没有人请假休息。”
“那怎么?”冷星眉头未松,很是不解,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着早膳,“这酱菜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