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一噎,这还真是,离了他们,公主只会更自在。
常海今日异乎寻常的冷静,半点不关心冷星意欲何为,只神色淡淡的瞥了张廷玉一眼,对太子提议道:“如今山东的疫苗缺口并不大,百姓也有了后悔之心,不如殿下向皇上请旨,请求调一批,或是购置一批疫苗过来。”
照常海来看,最好是由太子出资购买,再将山东巡抚那处的疫苗也说是太子购置,这份恩惠才最大,这简直是送到手边的名声、民心。
这也是常海对张廷玉不满的地方,既有了主意,为何不同太子说,反倒私底下行动,与那不可理喻的公主做名声。
太子沉吟,似在思索。
张廷玉低着头,半点不奇怪常海的做法,他原本也是如此为公主谋划的。
自己做什么事,都用的公主的名义,此事从头到尾,百姓只知公主,不知他张廷玉,甚至也不知太子和大阿哥。
自己或有免于卷入太子和大阿哥之间的考虑,可此事着实于公主百利而无一害,他不知道他哪一处惹了她,她竟连利益得失也不顾,但……
张廷玉死死的攥紧手里珍珠,那力道之重将圆润的珍珠也变成了尖锐的石块,几乎要硌进他掌心的血肉里去。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也算长了教训。
公主看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可实际都瞧得清楚明白,她愿意被哄,那得是她自己高兴,可若是用手段逼她做什么……
他安排衙役对公主一连串赞美吹捧,除了哄公主开心外,也确实有以言语胁迫之意,而公主的敏锐与恣意,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叶克书不关心常泰兄弟两的打算,只看了看张廷玉身后,问道:“隆科多呢?”
张廷玉回道:“公主安排他转运山东的疫苗。”
常海霍然起身,“运到了哪一处?”
张廷玉垂眸,掩下眼中的嘲讽,“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