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洵在一旁瞧着太医的脸色, 见到太医眉头越皱越紧,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等太医诊脉完站起来, 看了眼秦洵阴沉的要滴水的面色, 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太医迟疑, 秦洵拧着眉毛道:“什么情况你尽管说便是。”
太医只得如实相告:“宁妃娘娘的身子目前来说并无大碍, 但此前应当是滑过胎, 以至身体亏损严重, 依臣看来,娘娘必定调养过很长一段时间, 每日用名贵的药物养着, 身子才能恢复到今日这般状况。”
秦洵听到“滑胎”两个字,脸色大变,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几息后, 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一字字仿佛从齿缝里崩出来, 戾气彻底笼罩他英挺的眉眼,他整个人都显得暴躁异常。
太医头上已经冒出细细的一层汗珠, 他连擦都不敢擦,战战兢兢道:“娘娘此前小产过,若臣猜的没错,当时娘娘的情况是极为凶险的,能挺过来实属不易。”
秦洵的心口仿佛被人猝不及防的捅了一刀,一阵阵抽痛,他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凸,他暴怒道:“那为何她连葵水都不来了?”
太医被他吼了一声,双腿打颤道:“娘娘不来葵水和这件事倒是没有关系,娘娘应该是服用了抑制葵水的密药才会如此,可即便来了葵水,以娘娘的身子,要受孕也是不容易的。”
这句话就像惊雷般在秦洵头顶炸开,秦洵的眸子迅速的涌出血丝,他的牙齿咬的咯咯做响,他盯着坐在一旁的宁悦兮,恨不得上前将她撕碎。
狂风暴雨即将来临,宁悦兮脸色如常,而其他人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