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夜间没有翻窗进她的房间,自然就是彻夜忙于政务了。
晚间,到了用膳的时候,银杏去竹屋叫人,却发现竹屋黑漆漆一片,叫了几声也没听到回应。
银杏回去道:“小姐,竹屋里没人,是不是他们已经走了。”
竹屋并没有厨房,就算有,两个大男人恐怕一天就能将小厨房连带着竹屋一起烧成灰了。所以平日里,傅景之和春至都是跟着这院吃饭的。
枝枝可不相信,这男人会突然不告别。
她问道:“可曾发现什么字条?”
银杏摇头:“奴婢在屋外寻了,并没有看到。屋子里也点了烛火看了个遍,都没有瞧见。”
“那我们便先吃吧,剩下的放在锅里温着,他们应当是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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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里的一所宅院。
冬至跪在地上一脸严肃的禀报道:“主子,自从您将自己确实不在京城中的消息散开,礼部尚书就开始蠢蠢欲动,试图煽动朝堂上的纷争。江先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礼部尚书本身就是禹王旧部,但是刚即位的时候,朝堂动荡,没动他。如今才过了两年,这只老狐狸便沉不住气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景之转动着茶盏缓慢地开口:“禹王已死,他们识相的,就不会如此折腾。”
按道理,就算是新旧朝廷势力更迭,其他皇子都已经死透了,如今就剩傅景之一个皇室血脉。他们怎么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