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就算是再劳累,主子都会在卯时晨起。
联想到主子昨夜疲惫的状态,还有他的身体,春至在门外唤了两声:“主子,您起了吗?”
屋子里没有声音。
春至一脚踹开了房门。
果然,床上的傅景之脸烧得通红,唇色苍白,似乎是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
春至拿出了夏至特意配的药丸,给他服下了一颗,才见他悠悠睁开了双眼。
“主子,您身子本就因为余毒过后没有调养好而生了后遗症,如今又是连夜奔波,又是情绪波动,以后怕是轻易折腾不得了。”春至苦着脸说。
主子的身子,说起来也不是致命的大病,甚至只要好好调养,平日里一点事情都没有。
但是就是受不得折腾,一折腾便是病,身心剧痛,极其难熬的消磨。
亏得他走时,夏至拖冬至追了几十里,给他送了这一小瓶克制的药丸,但是也只有三颗而已,用完了,就只能生生承受这痛苦。
如今,便用了第一颗了。
傅景之清醒后,捂着胸口面色苍白,不多时便扶着床榻生生呕出来一口鲜红骇人的血。
春至惊慌道:“主子!”
“无碍”,傅景之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起身道:“走吧,我们该去会一会始作俑者了。”
谢家的祖籍是在扬州,所以在扬州城里,谢府也是有一处祖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