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她时,她一个人待在漆黑阴冷的内殿,屋子里的碳炉都没人续。早春倒寒,她又身子弱,感染风寒是有可能的。
只是心事积郁又是怎么回事?
听雪将煎好的药端上来,又退了下去,在门口安静等待。
傅景之拿汤匙舀了药汁想要给她喂进去,却发现她牙关紧闭,褐色的药汁最后沿着脖领滑下去,湿了衣物。
这时,他听到女人小声的啜泣,委屈的瘪着嘴,哑着嗓子唤了声:“娘......”
看来是想家了。
也是,她如今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怕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想家也无可厚非。
他轻叹一口气,轻握着她的下颌,让她微微张嘴,将药喂了进去。
正要躺下,却又瞧见女人被药晕染湿透的衣领,他又起身,将她衣服去了个干净,去拿了温水手帕,给她轻轻擦拭了沾药黏腻的脖颈。
做完这一切,傅景之发现,小女人红唇微嘟,软着身子主动钻入了他的怀中,汲取温暖一样的贴紧他。
这种依赖感,让他的嘴唇忍不住翘起,用力拢紧了身下温软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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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醒过来的时候,床榻一侧还带着温热,那人应该是走了没多久。
听到动静,听雪推门入内,见枝枝正要扶床坐起来,连忙过去道:“主子昨夜起了烧,好不容易退下去,今日就多卧床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