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年年拨往秦河堤坝巨款,维修堤坝,赈济百姓。偏偏年年秦河崩溃,像中了邪一样。刑部去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没能查出问题。钱给了,人到了,百姓依旧民不聊生,问题在哪儿?嗯??!”
晟献帝的怒火直指底下跪的人,“景之,你说,问题出在哪儿?”
“儿臣不知。”傅景之淡淡的回道。
按道理说,傅景之才接管刑部不久,而且他重病初愈,还未至刑部当值,这怒火怎么也发不到他身上来。
但是晟献帝又扔下来两本奏折,“啪”的一声,落到了傅景之的脚边。
“你不知?你的两个侍郎都累病,如今卧床不起了。你如何得知?”晟献帝显然气的不轻,停下来喘了两口气才继续道:“这件事本就是刑部的事,如今也是你的事。朕就任你过去调查清楚,不查清楚,别回京了。”
傅景之依旧老样子,给什么命令就接,跪地道:“儿臣遵旨。”
晟献帝却不满意,“朕把刑部交给你,不是让你儿戏的。刑部律例,条条列列,不懂得,你就好好学。莫在游手好闲,做那没用的闲散王爷,辜负朕的好意。”说着,他顿了一下,握紧拇指的扳指道:“至于你的身体,朕会继续为你寻求名医,定不让它拖累你。”
李总管听闻这些话,却在暗暗吃惊。
皇上如今的意思,明着是斥责六殿下无所事事,对刑部一窍不通。其实是要六殿下完全接管刑部,不仅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还可以清除其他势力的意思了。
这意味着,刑部以后彻底属于六殿下,而禹王只能撤手了。
从前九一分的格局,硬生生化为了实打实的六·四分。
“多谢父皇惦念,儿子日后定然不辜负父皇所托。”
两个人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入了殿内,给李总管说了什么。李总管又急匆匆的上御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