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听到这事以后,轻蔑的嘁了一声:“虽说他在边境是立了功,但是据说这事主要是陈副将做的,他就是捡了个便宜。父皇也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刑部就这么送了出去吧。”
杨全附和道:“听说六殿下啥也没干,整日在刑部睡大觉。”
禹王却突然沉声起来:“就算如此,父皇将刑部给了小六,说明他对我多有不满了。”
“可是这朝廷上下谁不知道,以后只有您才有可能成为太子。”
如今皇上的三个皇子里,一个从小就摔断了腿的谦王,一个人八岁就开始汤药吊着命的景王,只有禹王健健康康,手里把控着兵部,礼部,刑部三个重要部门。而且禹王母族势力也强大昌盛,是不作二选的太子人选。
“可是......”禹王轻轻地放下茶盏,碰在檀木桌子上发出“叮”的一声,“父皇如今正值壮年。”
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帝,三个儿子却已经风华正茂。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禹王慢慢的摩挲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问道:“听闻欣嫔娘娘已经有孕四个月了?”
杨全道:“快五个月了。”
“欣嫔是个好福气的。”禹王起身道:“托人送份大礼,记得选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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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小厮传来消息,六殿下今晚不回倚梅园了。
枝枝本是要等他回来用膳的,如今自己传了膳食,慢悠悠的吃了以后便睡下了。
这厢,傅景之方才回了景王府,就从院子里探出来一个小脑袋。他恍若无人,枝枝的进院,那人终于忍不住,从院子里的鲤鱼缸后钻了出来,原地跳脚道:“哥哥!你明明就是看到我了,干嘛还要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