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回来的时候,正看到父母一脸愁容的坐在院子里,她突然就近乡心切,站在门口迟迟不敢敲门了。
半晌,她又带着人回了马车,道:“听雪,能给我买些笔墨纸砚吗?”
听雪很快就带了东西回来,还在一旁研磨。
枝枝窝在马车里写了一封家书,简单的交代了自己的去处,还特意在结尾嘱托道:女儿如今过得很好,爹娘不必担心,改日女儿再与你们通信。
写完,她靠在车壁上道:“送过去吧。”
听雪不是个多话的人,心中虽然疑惑为什么南枝姑娘不下去,但是她还是下去将书信插在了门上,又贴心的敲了敲门。
陈瑾去门外左右看了看,都是空无一人的。他这才发现了上面的书信,看着熟悉的自己,他激动地说:“爹,娘,是姐姐。”
陈母追出去问道:“她人呢?”
陈瑾将信递上去道:“没有看到人,只有一封信。”
看完了信,院子里的人却没有一个舒展眉目。
陈瑾目光坚定的对陈父说:“爹,你从前说,出仕朝廷令人心寒,一直劝孩儿三思而后行。但如今,孩儿已经决定好了,明年秋闱,我一定要去京城。去找姐姐。不能将他带回来,我就去做他的靠山。”
陈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欣慰的点头:“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标及志向,爹同意你去闯一片自己的天。”
陈母却更加悲伤了:“就是可怜了顾恒那孩子,还好我们并未与他丢定,一切都可以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