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摸干了眼泪,扭头看着外面道:“娘的头很痛,喝了药就更难受了,一会儿你林婶婶回来,一定要告诉娘。”
枝枝道:“知道了,娘亲你先睡吧。”
晴了不足两日的天,下午又飘起了小雪。好在林氏回来了,还带了消息。她看了一眼枝枝,对她道:“婶子有些话想对你娘亲说,你去做些吃食来,你娘刚醒,婶子也忙了一天,都有些饿了。”
林氏看着枝枝进了厨房,说:“我那表哥说了,你们这怕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但是现在为止,陈大哥和陈瑾那小子都没有受什么刑罚,只是被关了起来。”
说完,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声道:“陈姐姐,不瞒你说,我在外面听了些关于枝儿的风言风语的,说是枝儿丫头曾经沦落到了军营里。一个黄花闺女到了那种地方,传言可难听了。这几天可别让枝儿丫头出门,女孩子家脸皮薄,听到了若是想不开可就不好了。”
林氏本是好心,可是陈母已经气的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
见状,林氏慌了神:“好姐姐,你别哭啊,等你身子好了,净可以骂回去。这帮子闲的蛋疼的碎嘴婆娘,看到枝儿丫头生的好看就任意诋毁。她们怎么没个本是生出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还不是自己没福气。”
丈夫和儿子还没救出来,就有人开始传自己闺女的流言。陈母如今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
现在没受刑,不代表以后不会受刑。
瑾儿的事现在还没有头绪,陈父的事更棘手,她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陈父究竟惹了谁,连去求情都找不到人。
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像无形之中有一双手在催着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