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攸宁竟真的信了,萧灼心中又莫名有些后悔,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说不是的,景浔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冷淡,人家都帮了她不止一次了。而且他们儿时就相识,人家到今日连她的小名儿都记得,可见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冷漠疏离。
可惜这话她是决计不敢说的,说出来就更说不清了。
最终,萧灼也还是没反驳出什么来,又觉得心里没来由的憋闷,转移话题道:“好了,别瞎说些有的没的了,我头有些晕,在车里先眯一会儿。”
赵攸宁今天是彻底见识到了萧灼的酒量,虽然萧灼晚上只喝了些果酒,她都没有怀疑这话,从马车中暗格里拿出一块绒毯。“盖上,夜里多少有些风,别着凉了。”
萧灼接过,将其披在身上,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
赵攸宁不像萧灼中午时还休息了一会儿,此时瞧着萧灼闭着眼的模样,自己倒真来了些睡意,懒懒地发了个哈欠,也披了块毯子,闭眼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孟余欢正坐在萧妩的马车上,想着今晚的事情,眉眼具是冷厉。
今晚梁婉做的事,起因就是萧妩激的那几番话,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反让萧灼出尽了风头,特别是忽地猜到萧妩真正的目的后,更是怒从心头起,说话也不再客气。
“萧妩,我问你,今日你和梁婉说那些话,其实根本不是利用梁婉去对付萧灼,而是早猜着了梁婉不能成事,想让她失了长公主的信任,好趁机上位,是不是?”
萧妩也是憋屈了一晚上,正有气没处撒,见孟余欢看出来了,索性也不再隐瞒,冷笑一声道:“是啊。梁婉那个没脑子的,空有一副好皮囊,仗着自己有个好的家世,为所欲为,狂妄自大,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我一早便看她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