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能不能给我讲讲他们?好让我见了他们也有话好说。”她笑容讨好,合掌道,“求求哥哥了。”

到底是小姑娘,担心这些。温渚坐姿稍微放松了些,说,“你不用担心你表姐怠慢你,雪榕最是和善得体的人,最近念起过你,想必是喜欢你的。雪梅倒是有几分娇纵,她要是说了什么淘气话,你别与她争执,尽量避开些。”

他垂眸看了眼温浓,解释道,“毕竟是在舅舅家,舅母……总是向着自己儿女的。”

温浓听着这话,心里微微泛暖。

“至于表哥,他为人也很周到宽和,你不用怕他。再者,他这段时间在准备会试,想来也不容易碰见。”

温浓点点头,想起那个自小便举止优雅的表哥,他从不与他们玩耍,自然亲近不起来。

“哥哥,你与我细细讲嘛,表姐的才学如何,在相看什么人家啊?我听人说表姐已经在谈婚论嫁了。”

温渚不是很想讨论女儿家的话题,却被温浓扯了袖口,“说说嘛,哥哥。”

烛光下,她的眼睛水光潋滟,像两丸黑水银,黑得纯粹漂亮,干净至极。

“没听说过舅舅给雪榕安排过相看。”温渚简短道。

温浓这下来了兴趣,“是不是打算把表姐嫁入皇家啊?”

“我也不知。”

温浓趴在桌上,歪头看着温渚,“那表哥呢,舅舅舅母可有给他说亲?”她懒懒地掐着手指头,“算起来,表哥也有十八了吧?”

见她坐姿懒洋洋,温渚的脊背也稍微松了些,一只胳膊搁在了桌上,“没有,舅舅应当要等表哥入了官场之后才会想这些。不过舅母好似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