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面上神色动了动,看向傅怀瑾。

傅怀瑾朝着赵清漪走近一步,轻声道:“国公爷如今年纪尚轻,还需磨练,所以可徐徐图之。太后娘娘第一步,可先将睿亲王从西南调回,才能步步谋划。”

“如今西南将士们对睿亲王忠心耿耿,只怕非哀家能撼动。”

赵清漪语气淡淡说了一句。

然而傅怀瑾闻言,却是轻笑道:“太后娘娘多虑了,如今西南将士们的确对睿亲王忠心耿耿,但等他离开西南久了,未必不是不能瓦解,娘娘和国公爷家族世代居于西南,他们对娘娘和国公爷,会更有感情的。”

“罢了,哀家也知此事已非哀家不愿,便可不行,让翰林院拟昭吧,免得那些朝臣们又在心中腹诽哀家了!”

赵清漪显是想通了,说话的语气里,也带上几分自嘲的语气。

傅怀瑾只是轻笑着。

诏书,第二日便发出,令人快马加鞭送往西南。

而随着这封诏书发出后,西北前线传来喜讯,北域国降了,除了割地赔款外,还愿意年年纳贡,俯首称臣。

这倒算是连日焦灼以来难得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