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这样,确实不好过去。
毕竟今儿落在她们母女身上的视线不会少,伤在额头,解释起来虽简单,但不管人家信不信,于名声都不太好听。信了,会说她的兰茵蠢笨,坐马车竟能自个儿磕伤。不信,还以为她们母女是故意,在周老夫人的生辰宴上故意闹难看。
江氏便安慰道:“这一次不能去便不去,左右明年侯府还要办两桩大喜事,到时候有的热闹给你看。这样,今儿外头忙侯爷不会过来,你就在这边待着,娘一会子叫人给你送些好吃的来。”
沈兰茵求的便是不去,闻言忙应了。
待江氏匆匆往荣安堂去了,她伸手轻轻碰了下红肿的额头,然后便是后悔,她下手好像太重了。
是的,她额头上的伤并不是周晋肩头的“功劳”,毕竟周晋肩头虽硬实,但也就是当时让她红了额头,到了晚间便是没用周琼给的药膏,也已经好的差不多,料想一夜过去再敷上粉,定是半点看不出的。为了今儿能不去前边,所以昨晚沈兰茵是自个儿又朝门框上狠狠磕了回,这才有今儿这红肿的额头的。
罢了罢了,重就重些。
左右没伤筋动骨,好得应该不会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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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起得虽早,但因先是伺候安平侯,后又和沈兰茵说话耽搁了时间,因此到荣安堂的时候,不仅二夫人三夫人,小一辈的几个孩子里除了周晋,也全都到了。
“给母亲贺喜,母亲万福金安。”江氏先行礼道。
周老夫人今儿高兴,又知江氏是有了身孕的,因此并未介意她来晚。只笑道:“行了,今儿你们妯娌几个要忙的事儿多着,既到了,咱们就先简单用点饭吧。”
众人移步去了偏厅。
周老夫人没发现,周琼却是等了沈兰茵半天,见江氏只一个人来,便趁这会儿凑到江氏跟前低声问了:“母亲,三妹妹怎么还没来?”
江氏方才正想帮沈兰茵说一声,但周老夫人一声令下要用饭,她便没能开口。这会儿周琼问了,她忙道:“恐是昨儿磕到马车壁伤得重,我瞧她额头红肿的厉害,今儿大喜的日子,便叫她在屋里别出来了。”
磕到马车壁?
是磕到晋哥儿的肩头吧!
知道沈兰茵是故意这么说的,周琼便没拆穿,只有些担心道:“竟肿了吗?那得请个大夫瞧瞧才是。”
“她说抹了你给的药膏,估计很快便会好了。”今儿这样的日子,江氏也不想麻烦,“明日再看看,若是还不好再说吧。”
周琼点点头,心里却琢磨着晚些忙完了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