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外来人简直不讲道理,最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大批外地人来到津海,个个趾高气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土包子一样。
也不遵守纪律,张扬跋扈,今天竟然还敢在津海竞技场摆擂台,不让新生卡师们打排位赛。
逢鲤真是打得好!就该挫挫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新星榜100名又怎么样?
照打不误!”
“可不是,之前我们在津海过生活,哪用得着和现在一样提心吊胆,吃饭的时候还要腾出一只眼睛观察周围有没有人闹事。
每次吃饭,要是遇到了外来的帮派和黑虎帮他们起冲突,这都不是吃饭的问题了,是要命的问题!”
评论区里很自然地歪了楼,
“那警卫司不管的吗?
不是听说卡师协会专门派了卡师小队协助警卫司维持津海秩序?
这津海这么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哎呀,楼上的别慌张。
38岁的叔叔告诉你,每隔十年,我们津海都得乱上这么一回,等妈祖祭典过去了,咱们津海还是一样安稳。”
除了这些乐观的网友们,另一部分人难掩忧心。
“已经看过了视频,早上逢鲤赢了谭赤极,但是赢得并不轻松,只能说是险胜。
下午的擂台战还没有结果,我们还不能太乐观。”
“楼上怎么可以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津海卡师就要支棱起来了。
逢鲤能打赢谭赤极,他就能打赢谭湛宇。
我们津海人不比渝水差!”
逢鲤和张寒时回到小区,各回各家。
津海竞技场的擂台战却还在继续。
明亮宽敞的匹配大厅,大块金属色地板泛着冷光,匹配区前,谭湛宇大马金刀地挡在人群面前,面色沉冷。
早上谭赤极输了以后,网上的消息铺天盖地都是对谭湛宇的唱衰。
话说得很难听,他再怎么优秀,也只是个不满18岁的少年,这时候憋屈得很。
他只想在下午的擂台战里,狠狠击败逢鲤,把心中的憋闷全部倾泻出来。
让津海这个乡下地方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
津海年青一代的卡师和他又恢复上午相互对峙的局面。
只不过谭赤极早上受伤过重,到了下午还没恢复,还在医院里休息,负责接战的人换成了他谭湛宇。
清秀面庞上的那条蜈蚣状伤痕的边缘,就像是不断在他脸上张牙舞爪。
对峙还在继续,气氛却和上午完全不同。
谭湛宇垂眸等待,一身气势肃杀无比,连原先已经准备好,对他冷嘲热讽的围观者们,这时候也犹豫着不敢说话。
毕竟他手里提着的那把黑刀可不是吃素的,新星榜99名,远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挑衅的。
观众们心里冷哼,暗自蓄力,“等逢鲤来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谭湛宇也没有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在津海,到现在也就只有逢鲤一个人值得他谨慎对待。
其他人都不不堪一击,不值一提。
双方都在等待,越等待越焦躁。
人群里开始出现细碎的讨论声。
“逢鲤怎么还没有来?会不会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有没有认识逢鲤的人,或者有他联系方式的人,可以和他确认一下吗?”
甚至还有人有些阴谋论地想到,
“该不会是谭家人怕下午再次输给逢鲤,丢了谭家的脸面,所以事先派人对逢鲤出手了吧?
你们都知道,这些大家族心黑手狠,明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无一不是双手染血。”
时间流逝,逢鲤始终没有出现。
谭湛宇抬起头,活动活动肩颈,不屑地看向围在他面前的人群,悠然开口,
“看起来你们那位逢鲤是不会来了,你们津海除了逢鲤,就没有一个能打的了吗?”
“谁说没有!”
石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本就长得空灵,现在身上穿了一身缠绕着蕾丝花边的白裙,更是优雅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