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年坐下,小口喝着水,沈渊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来,是有事情想问问沈哥哥。”谢初年有些紧张了。
“嗯,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沈渊点点头问。
“……”谢初年愣住,怎么都说她要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是,是很重要的事,就是……那个,我……”谢初年看了看沈渊,两颊绯红,明明喝了水了,还是觉得嘴里干得很,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渊又给谢初年倒了一杯水。
看着谢初年支支吾吾的样子,沈渊猜测是不是她闯了什么祸,可是谢初年一向乖巧知礼,不是个闯祸的性子。
心里打着鼓,谢初年鼓起勇气开口说:“沈哥哥,如果你有一件事,说出来可能不是个好结果,那你怎么办?”
说完,谢初年闭了闭眼,在心里谴责自己胆子小,话到嘴边就变了。
“那就努力先把它变成好结果再去说。”沈渊回答得很简单。
“那要是努力也不一定是好结果呢?”
“那就要看情况了,两军交战,对地形、天气、双方的兵力、领军之人的才能都要事先了解,不打没把握的仗,若是事先知道这场仗一定输,就先蛰伏,韬光养晦,待到自己强大,强大到一定能胜过对方再出击。”
“……”怎么说到打仗上了?
谢初年眼珠转了转,把沈渊的话转换成“不要贸然表白,要先将对方的心思了解清楚,不表没把握的白,要循序渐进,待对方也对自己有了感情,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这么一想,谢初年还觉得沈渊说得挺有道理的。
门口传来一声响动,沈渊过去,是那个心腹拿来了谢初年的薄纱。
“怎么去了这么久?”沈渊问。
“主子,那位冬白姑娘不肯给我,说我是骗子,我费了几番唇舌才拿到的。”
沈渊点点头,并不在意他和冬白说了什么,只要拿到了薄纱就好。
“戴上。”关好房门,沈渊把薄纱递给谢初年。
“在房间里就不用戴了吧,我在家时也不总是带着。”谢初年接过来揣在怀里。
沈渊的房间很干净,这是他在丞相府住的那一年养成的习惯。
因为当时谢初年很喜欢来找他,他又顾忌着谢初年的病,所以沈渊的房间和书房永远都是干净的,后来养成了习惯,不管到了哪里,住的地方都要干净,打仗时条件艰苦,他也会尽可能地保持干净。
“随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戴。”沈渊又看了一眼谢初年的脸,只一瞬便移开了目光。
谢初年笑了笑,开始打量沈渊的房间,房间摆设很简洁,倒是附和沈渊的风格,书案上只摆着几本书,大抵是有专门的书房,所以这里只用来睡前或者闲暇时读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