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竹吧。”
“诶好,竹好,那沈公子您继续忙。”谢兴有了答复,松了口气,立刻去找冬白了。
等沈渊拿起笔接着写信,才后知后觉想起,那小姑娘什么时候会绣荷包了?
三日后,皇上北伐的旨意一出,三十万军队整装待发,沈渊的信也早已由信鸽传向北边。
手握兵权的镇北侯,即将为靖国再造神话,二十年前镇北侯击退胡人的英勇事迹再次被人们传颂。
官宦子弟知道镇北侯独子如今在丞相府上居住,纷纷登门拜访,想结交一二,而朋友遍京城的谢元昉,就成了中间人。
“沈大哥,我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你,已经到府上了,你看……”谢元昉笑着,拿不准沈渊愿不愿意多交些朋友,毕竟两个月以来,他呆在书房里的时间最多。
“好,走吧。”没想到沈渊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听他一说就点头了。
倒不是沈渊想和这些官家子弟有什么牵扯,只是他身在京城,早晚要站在人前,如今他父亲受皇上器重,那别人的目光,自然都放在他身上。
若是他推辞不见,别人说不定会说他目中无人,对他父亲还有丞相一家都不好。
谢元昉见他答应,立刻带沈渊去见了他的朋友。
这几日谢初年一直跟着大嫂学习女红,她母亲见状,还夸她长大了。
在最想长大的年纪,被人夸长大了懂事了,就想做出更好的样子,所以谢初年一心扑在荷包上,一绣就是一整天。
“小姐,您绣了许久,歇一歇吧,当心眼睛疼。”冬白在一旁提醒。
谢初年放下手中针线,揉了揉脖颈,确实累了,“那我们出去走走。”
主仆三人去湖边逛,离着老远便看见湖中亭有许多人,沈渊也在。
“那些是谁?”谢初年常年在家,很少出门,除了自家人之外,别的人几乎不认识。
“小姐,听说是三公子的朋友,今日到府上做客的。”春碧答道。
“今日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谢初年走到湖边,看着被一群少年围在中间的沈渊问。
春碧跟上去,“小姐,他们都是来看沈公子的,沈公子的父亲在外打仗,他们都想看看声名赫赫的镇北侯,他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呢。”
沈渊被人围着,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谢初年觉得,这笑淡淡的,并不是发自内心。
“镇北侯去打仗,他们怎么不去北地看镇北侯啊,都来府里看沈哥哥做什么,沈哥哥可还要考状元呢。”谢初年不知道为什么,看沈渊现在的样子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难受。
春碧和冬白在后面没有说话,谢初年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