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吓了一跳。
小厮则吓得浑身发抖,他连忙进了室内,将碎成几半的玉佩捡了起来,喃喃道:“完了完了,这是二爷最宝贝的一块玉,平日根本不许旁人碰一下,这下却碎了。”
他堂堂一个男儿,竟是吓得不住地哆嗦,似乎陆凝会因为一块玉,就要杖毙他。
沈娇脸色不由有些苍白,想到陆凝冷脸的样子,她咬紧了唇,心脏跳得也有些快,哪怕亲近了不少次,他神情但凡冷淡下来时,沈娇还是会怕。
见小厮说得这般吓人,她心中更怕了,心态也有些崩,两日来积压的情绪,让她胆子忽地大了起来,她竟是将手伸向了翡翠镇纸,一把挥到了地上。
随着她的动作,镇纸旁边的茶杯和桌上的宣纸也掉在了地上,杯子碎裂开来时,数张宣纸也飘飘洋洋洒了一地,室内一下子就变得一片狼藉。
小厮有些懵,不由红着眼睛看向沈娇。
沈娇小脸苍白,紧紧咬着唇,反应过来后,眼睫不由轻颤了起来,望着地上碎裂的玉佩,心中也一阵紧缩。
直到察觉到小厮的视线,她才竭力恢复冷静,她破罐子破摔地坐在了椅子上,等着陆凝兴师问罪。
半夏和白芍也都听到了动静,连忙赶了过来,瞧见室内的狼藉,都有些惊讶,不由看了沈娇一眼。
沈娇红着眼眶,坐在椅子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可怜又倔强。两人不由有些面面相觑。
陆凝才刚下早朝,就听说了骊水堂的事。
他官服都未换下,直接去了骊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