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士给她科普了一下带下症的患病常识,等说完,只见农妇眼神呆滞,然后忽的嚎哭出来:“原来都是他害的我,他还打我,还怪在我头上!呜呜呜……我好恨,我好恨!”

农妇悲愤极了,她本来就因为被丈夫冤枉偷人,而在村里抬不起头,人言可畏,不知道有多少人或明或暗的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在她面前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

因为这些,她的唯一养活的两个孩子在村里都经常被人欺负。

而这些委屈,本来就不应该由她承受,因为她根本没有错,错的是她的不讲卫生的粗俗丈夫,错的是她们村里没有女医!

医士又安慰了她几句,给农妇开了药方,然后出来给竹凌汇报工作。

竹凌听完带下病几个字,就有了大概猜测,再听完医士所说的病因,一股无名火就涌了上来。

带下病因为不治疗愈发严重,最后被无知的人误解成花柳病的事情,即便是后世也存在。

一些书刊就曾登录,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农村不少夫妻因为缺少生理健康知识,导致妇科病横行。

而很多男人作为始作俑者或是参与者,却丝毫不承担任何责任,只把脏帽子往女人身上扣。

那时候男性还未普及割包皮,也没人宣传要爱干净。

竹凌记得只有一部电视剧播放过此类内容,就是城里媳妇儿安娜逼迫乡下丈夫王贵必须洗屁股才能上床睡觉,原因是她的母亲教导她,只有这样女人才不会得妇科病,往后不必花冤枉钱去受罪。

电视剧隐晦的宣传过,但基础的健康知识,在很多地方还是十分缺乏的。

哪怕是剧里王贵,也多次反抗过媳妇儿的安排,觉得大男人为什么要每天“用水”。

受制于生理结构的差异,女性就是天然的更脆弱,自然要更加细致的做保护,但无知和懒得麻烦,让无数可怜的女子饱受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