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濯瞪他:“你活该!谁让你……”
“公主,”谢淳风用绢布捂住鼻,站了起来,打断她的话,“我是说真的,我师弟命不好,你真的要跟着他?”
哪怕克妻克子,都不怕?
元清濯背过身,冷冷地道:“我不信这些。”
“啧啧,”谢淳风抻了抻肿痛地腮帮子,叹道,“不信?那公主又何必来问在下。”
这话令元清濯微微怔住,他摸着鼻子笑了笑,道:“听泉府算卦的很少有错,看人的八字更是十有十中,公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元清濯道:“你吓唬不了我,还有,就算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真的,我又怎可因此辜负阿偃。”
谢淳风叹了叹,道:“仅凭他能得到公主殿下这样的红颜知己,就不能说命不好了……我方才说的确实都是假的哈哈,姜偃的命好着呢,万事开头难,姻缘也是一样的,待过了这道大坎儿,一切都会明朗。何况我更相信人定胜天,人心这种东西,本就是连天意都无法左右的,姜偃更是深信这一点,公主不必担心。就是我这鼻子……嘶……”
他低低地呼了声痛。
元清濯本来还有点儿愧疚,一想到此人种种不靠谱的可恶之处,心里头那点儿歉疚便也烟消云散。
“活该你!”
元清濯清叱一声,飞快地打消了心里的不快,只当没来问过这厮。
“公主。”
身后传来一道通禀时,是林霜写。
她停在庭院的拱门口,似乎等了有一刻了,方才听到那浪荡子弟与公主嬉皮笑脸,林霜写便已觉得其人面目可憎,想揍他一顿,好在公主自己已动了手报 * 了仇,倒不必她多此一举了。
元清濯问她何事,可是天香楼的老板已经有所交代。
林霜写捧着搜集而来的东西,一并交到元清濯手里:“这是天香楼老板的证词,公主所给的那枚令符,他们确实见过。对方是大主顾,从来不做小买卖,除了他们天香楼,还有一拨暗中经营私铁的同伙,但私下里,他们极少联系。”
大魏自立国以来,便已有禁榷令,盐铁官营,这已经是百年传统。私铸兵器和走私铁具无不是杀头重罪,但因为利益驱使,这一本万利的生意始终是屡禁不止。到了如今,已经成了令人头疼的一件事。
“天香楼的老板呢?”
元清濯还没有看证词,先问了对他的处置方法。
“他已经把他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招了,目前看来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他说那伙人已经很久不找他做生意了。未免事情露出去,我先把这唯利是图的老东西给抓了,暂且押入诏狱,关一阵子,必能老实些。”
元清濯点了点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决定派人二下地宫,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姜偃这段时日该静养,她需要谢淳风的帮忙。
谁知道一扭头,竟不见了人,她诧异地道:“咦?”
林霜写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