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过来拿东西,他自己却不在家。
难道要她擅自闯入他房间自己拿?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会不会太厚脸皮了?万一有些书他不想给她呢?所以还是在这儿等他回来再拿吧?
“阿旬他出去有点儿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你要不要去他房里待会儿?”侯小兰说。
“……?”
夏侯旬的母亲这什么神奇的待客之道。让一个花季少女去花季少男的房间待着这合适吗。这像话吗。
“呃……这不太好吧?”墨柔问。
侯小兰从衣柜里拿了件新旗袍出来,摊开来抖了抖,说:“上次我看阿旬带你去房里了,看来他和你处得不错,我们阿旬一般不让人随便进他房间的。”
“哦?那他除了我之外还带过什么人去他房间吗?”
侯小兰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了想,看到一只很大的蜘蛛,她用鸡毛掸子把蜘蛛引到墙上,随后脱下脚上的拖鞋,对着蜘蛛狠拍过去。
蜘蛛爆浆而亡。
侯小兰道:“除了修空调的和换锁的,你是第一个去他房间里吹空调的。”
“……”
哦。她荣幸的成为了去他房间里吹空调的第一人。
“阿姨,那他带过别的女孩子来家里吗?我是说,去他房间吹空调的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吧?有时候我不在家看不到,那我就不清楚了。”
“……”
啊真是。夏侯旬的母亲侯小兰也是说话这么高深莫测的一位女子。话里有话的感觉。
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反正我在家是没看到但不代表我不在家的时候他没带过女孩子到房间里吹空调”么?
侯小兰把蜘蛛的尸体用纸巾包裹起来扔进垃圾桶厚葬了,这一幕令墨柔觉得似曾相识。
侯小兰又去洗了洗拖鞋。回来时对墨柔说:“我房间的锁坏了,装锁的师傅应该要来了,你去阿旬的房间换衣服吧?别感冒了,快去换上。”
“……啊,好的。”
侯小兰又说:“记得锁门再换。万一阿旬忽然回来了就不好了。”
“……那我去厕所换吧?”
“厕所刚好堵了,我叫了师傅来通厕所,师傅已经到我家楼下了。”
“……”
真是。夏侯旬家里的设施到底是有多年久失修啊。房间的锁坏了和厕所同时堵了居然可以同时发生。
也是很神奇了。
墨柔于是抱着侯小兰给的衣服,去了夏侯旬的房间。她把门锁上了。然后把那件旗袍摊开来看了看,最后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居然意外的挺合身。侯小兰身高差不多是一六零那样,而且很瘦,所以衣服的尺寸都挺小的。
这件旗袍也是改良式的,裙摆刚好到膝盖的位置,短袖子,遮住手臂一点儿,但不是中袖,看着挺显年轻的。
她没穿过旗袍,不知道怎么穿,先是把旗袍摊开来在榻榻米上看了会儿,然后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换上旗袍。
扣子还没扣好,门外响起有谁扭门把手的声音。然后是夏侯旬带着点鼻音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