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旬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道:“那就不练了。”
“那我可以出师了吗?”
“勉勉强强。”
墨柔也不管那是不是扫地僧安慰她的话了,站起来就往草地上跑。她还要去捡那件校服外套。
就是不知道她离开的二十分钟里,那件外套又多了多少个鞋印。
夏侯旬跟在墨柔后边,懒散地迈着长腿慢慢走。
他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又移开视线。她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一些,隐约透出里边的内衣带子的颜色。
那件校服外套果然还在原地无人问津,只是鞋印又多了几个。
墨柔因为非常累,食堂也没那么快开饭,她就又一屁股坐到外套上,舒服地伸直腿,手撑在草地上,脑袋往后仰。
一阵风吹过来,汗水蒸发带走热气,她感到有点冷,打了一个喷嚏。
“把外套穿上。”夏侯旬说了句。
墨柔看了看周围,“我的外套好像让松松拿回教室了。”
“那穿我的。”他道。
“你身上没外套啊。”
“在你屁股底下铺着。”
“…………”
第二十一章
啊。夏侯旬。的。校服外套。
就是一中那个揍人不眨眼睛且在传说中十分凶狠能把人揍到姥姥家抱大腿哭唧唧的扛把子的校服外套。
此刻已经变成一块布满了大小形状不一的黑色鞋印的外套。
还很皱。
鞋印交织在一块儿, 难以辨认到底来自于什么鞋子。但不可否认这些鞋印都来自于人类所穿的鞋子。
午时温暖的风,天空高悬的太阳,周围青黄色交融的草地, 都没有办法体会到,墨柔此刻悔恨又忐忑但又莫名有点儿兴奋的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大佬的外□□成这种模样的。
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后, 她想起来了。她被陈松嘉拉着来看仰卧起坐的比赛, 草地上有件校服外套躺列着无人问津,她呢就以为这件是陈松嘉的外套, 因为革命友谊无比深厚,她就理所当然的拿了陈松嘉的外套来垫屁股……
之后的几十分钟里由于赛事过于激情澎湃以及她让大佬教自己投铅球,所以她就忘了这件校服。
等她回来时, 校服就已经变成了这副布满鞋印的亚子。
“呃……那个……这个……我……不是……故意……”墨柔口吃了一会儿后决定恢复正常, “我不试故意拿你的外套来垫屁股的。”
夏侯旬看了眼依旧被她当成屁股垫儿的外套,“但是你就是用来垫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