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紧接看向折乌,“阿乌啊,好孩子,你还小呢,你知道什么?
阿爹……
不,我,我知道你的志向,断绝书一出,以后你便是无宗无姓之人,你,你是要被受欺负的。”
他说着说着还老泪纵横起来,“都是我不好,我过的糊涂啊,三个女儿,一个都没顾好。”
这怎么还感想起人生来了?
折乌就觉得自己可能真有些薄情了,她见他们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甚至还想说上一说。
“太后娘娘。”
她弯腰行了一礼,也似沈老夫人和沈琩似的,只跟太后说话,“太后娘娘,说到污点,臣自小便是污点满满。
臣自记事起,便已经是别人眼里的野种。”
她说出野种两个字的时候,不止沈老夫人和沈琩两个人表情不顺,就是许氏,也是难堪的低下了头。
折乌笑了笑,继续道:
“可是这种污点,是谁造成的呢?”
她问沈琩和沈老夫人:
“是臣吗?
臣觉得不是,臣今日来这里之时,坐在进宫的马车里面,突然回顾了一番臣的人生。
臣发现,臣这辈子,一点错也没有。”
“成为一个母亲偷人生出来的私生女,是臣的错吗?”
不是。
她看向许氏,道:
“臣觉得,是定北侯夫人和沈大人的错。”
“成为一个被抛弃在狼群的人,是臣的错吗?”
她继续看向许氏,摇头道:
“不是,这是定北侯夫人的错。
她做贼心虚,恨不得臣当年死去。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她显然不是虎,是只毒蝎子。”
太后嘴角抽了抽。
许氏双拳紧紧的握住。
折乌看了她一眼,抬起头,继续铿锵有力的道:
“如此,后来被村里的人叫野种,是臣的错吗?”
她昂然道:
“自然也不是,是臣养父母和村民愚昧的错,臣自认这么多年,没做错过一件事情。”
太后已经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只听折乌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