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单看武将军的脸,可不似表现出来的那么欢快。好像是被人逼着笑的一般。但他这么勉强做什么?
这个兵营里的人和气氛,好似跟他们青州的不太一样。
不过他们还没弄明白,就见武将军这般说了几句后,折乌蓦然的顿住了,兴奋的神色也淡了下来。
“武将军,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不用这般委屈求全。”
武将军可从来不承认别人的诗作比他好。
武将军那强行欢笑的脸就落了下来,双手在一起搓了搓,“那个——你前几天不是把贺铭那小子又揍了一顿吗?”
折乌立马就绷直了背,瞪圆了眼睛,跟刚刚谈诗的模样判若两人,脸上杀气十足,“他还告状!”
然后就明白了江罕刚刚为什么去找武将军了,转头问他,“他跟你说的,你去找武将军了?”
江罕瞬间就解释了,“不是那想的那样。”,他可不想让折乌惦记上。
武将军紧跟着道:“也不算告状,而是吧,你一个月总要揍他几顿,如今在你手下,不是越来越抗揍了么?今天贺铭跟他们小队的人比武,嗐,你猜怎么着,精进了不少。”
哦——这么回事啊。
折乌可算是明白了。“所以,其他人也想来挨揍?”
可不是。反正,江罕手下的弟兄是这么想的。
折乌微微盘算了下,“也行,一个人挨揍一个月,只收一两银子。如果能交的多,还能谈价格。”
武将军:“……”
他愤怒极了,“阿乌!你这般,简直一身铜臭味。哪里还配的上与我谈诗。”
折乌无所谓:“不谈就不谈了吧。”,反正这个兵营里面,除了她,也没人肯跟武将军说诗。
武将军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开始给予严厉的道德批判,“你说说你,四处搜刮银子,你忘记了你的本心了吗?”
折乌就十分的诚恳了劝:“武将军,虽然你三十多了,还没有成婚,孤家寡人,自然用不上银子。但我不一般,我要养的人,你也知道,喝一壶茶都要上百两银子,我能怎么办呢?”
武将军:“……”
谁孤家寡人?
他一口气没上来。还是想到太子殿下上个月来的时候,折乌跑前跑后,将从秦将军那里搜罗来的好茶尽数泡上的狗腿样子,才算出了一口气。
别看折乌在兵营里以一敌百,打遍无敌手,但是在太子殿下面前,还真是任劳任怨,说一不敢二。
但这到底是他的兵。
他即便对太子殿下忠心,可也是要劝劝的,“男人——啊不,就算是女人,也是要给自己留点私房银子的。”
倒是将折乌说的孤家寡人忽视掉了。
于是这两人就在那里从私房银子说到了私房银子的诗作该怎么写了,让守在旁边的韩家三人和江罕傻愣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