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折乌刚迈进书院大门,就有小婢女迎了上来,问清楚她的姓名后,带着她往丙字院。
她昨日听殿下说过,丙字院里,都是跟她一般,并不精通于诗词歌赋,而是善于骑射的,里面的姑娘也有些才开始学字,大多是从外地而来。且家世也基本是将门之女。
折乌过去的时候,写着丙字院的院子里,还没有人到。
她是第一个啊。
于是选了个后排的案桌坐下来,仔仔细细的将弓箭和笔墨篮子摆好,就开始温三字经了。
她全都会背了!会认了!
就是字仍旧写的丑,不过殿下说,她只是缺了十几年的时间,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写的比别人更好。
岁月从不亏待把握它的人。
太子殿下说的就是对的,她一定能写的更好。
她沉下心去,倒是没注意到两个红衣服的姑娘靠近。
“你好努力啊。”,头上戴着绯色海棠花的道,“这么早就开始练字了。”
折乌抬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
别人夸她,她向来有些羞涩。于是就抿着唇笑,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初来乍到,又变成了老实性子了。
不过这回老实人心中却是有底的,于是当绯色海棠姑娘问她名字时,就落落大方的开口:“折乌。”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一个道:“定北侯折家的姑娘吗?”
一个道:“我们两个家是靖南候刘家。”
折乌就摇摇头,“我不是定北侯家的姑娘。”,然后解释道:“不过,我是云州人。”
定北候家就是云州的。
两人又对视一眼,再次介绍道:“她叫天玉,我叫瑞云。”
折乌立马就逮住机会夸回去,“真是两个好名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个姑娘大眼瞪小眼一番,最后两个刘姑娘噗嗤而笑,道:“你真有趣。”
不过算是有些熟悉了。
刘天玉是那位簪着绯色海棠花的姑娘,她感慨道:“我们刚从宁州回来,我阿爹是个大老粗,阿娘死后,他也没想着给我们请个先生,等大了回来,发现家中姐妹都是能诗会赋,便送了我们来这里读书,一边学点字,一边也能继续练骑射。”
但她话里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