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相对,皆是不知所措。
她茫然盯着叶叙白的胸膛,又抬眸望了望他背上同样表情凝固的陈骄阳。
尴尬,良久的尴尬。
终于,宋嘉鱼再也抑制不住喉咙里的尖叫:
“啊——流唔……”“氓”字还没说出口,叶叙白手忙脚乱地下意识把矿泉水瓶堵到了她口中。
陈骄阳:“……”
宋嘉鱼:“……”
人做的事?
“嘘!”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无畏地对她吹气。
宋嘉鱼不适地偏了偏头。
瞧!瞧!他!干!了!什!么!蠢!事!
陈骄阳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先一步手脚并用从叶叙白身上爬下来溜之大吉,再也不敢多停留一秒。
开玩笑,再继续留下去除非他是嫌命长不想活了。
班里同学大多去操场各个角落玩去了,一时之间原地竟真的只剩下宋嘉鱼和叶叙白两人。
宋嘉鱼羞愤欲绝地瞪着他,后者轻咳一声,解释道:“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也看见了,都是陈骄阳那小子突然冲过来我才不小心亲……咳到你的。”
“唔唔唔唔唔!”那你倒是先放开我的胸啊!
叶叙白这才惊觉自己手下多了团柔软。
宋嘉鱼身材本就娇小玲珑,又整日穿着宽大的校服外套,将姣好的身材遮掩其中,他今日才发现她其实也不……小了。
叶叙白瞬间如触电般缩回手背到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耳根子悄然爬上一抹红晕,眼神闪了闪,竟连话都不会说了。
没了束缚的宋嘉鱼唰地拿出口里的矿泉水瓶,拿手指着他:“你……我……”
“我…这……”叶叙白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罪掌,又发懵地看了看她,在氛围逐渐凝固时陡然灵光一闪,望向她真诚夸赞道:“挺大的。”
挺大的……挺大的……挺大的……
这三个字宛若魔咒般缠绕在宋嘉鱼脑海中,什么大?哪里大?她脸红得能冒烟。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叙白猝然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想要解释,“我就是第一次摸,怕太尴尬……不、不是……”
他这简直是越解释越不靠谱的典型。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第一次摸?还怕太尴尬?这是人说的话?
“你!臭流氓!你不要脸!”
宋嘉鱼气得快要自燃了,语罢猛地踩了他一脚,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推了他一把飞也似的逃走了,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叶叙白被她推得往后倒跌几步,小腿猝不及防撞到后面凳子的棱角处生生传过来的疼痛终于让他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