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汴清予存在撒谎的可能,但是天人族的预言不会出错,魔教的核心力量还活着。
孟扶渊越往后想,越觉得剪不断理还乱,有纸和笔的辅助或许会好一些,于是进书房之后,他立即开始寻找纸墨笔砚。
从怀中抽出一沓白熟宣,上面是孟扶渊在天枢派时亲笔记录的赤焰帮一案的因果,其中着重整理了喻孑然的说辞。虽然那时的孟扶渊思索许久无果,但是他此刻难得手上没有亟待处理的事务,还是不愿暂时将此事揭过。
确实,喻孑然的说辞终于解决了自己之前和霍一讨论后得出的疑点,但是孟扶渊仍然觉得有古怪,虽然他此刻无法明确指出,但他直觉如此。
到底是哪一处细节被自己忽视了呢?
孟扶渊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阖上双眸,他从魂与楼之中与喻孑然初见时开始回忆,再到第一次江湖大审上,喻孑然义正言辞指认开阳派掌门徐悯的模样,包括那个一直以来默默无闻,却突然恰到好处地在关键时刻被汴清予派江文旭带上来的苏郁景——
等等!
孟扶渊的后背霎时浮上一层冷汗,半晌后,他缓缓睁开眼睛,他终于知道哪里古怪了。
汴清予和喻孑然分明就是一伙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之前赤焰帮一案中几乎所有汴清予的可疑之处,此刻也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因猜来猜去实在麻烦,佐证再多也只能是猜测,不足以让孟扶渊在心中下定论,于是他不由得想,要不写封信直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