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又糜烂的碎裂成片段的记忆在眼前争相浮现,汴清予连虚伪的笑意也懒得搬上眉眼,他一字一句,带着两败俱伤的决绝,“我平生最恨有人囚禁我。”
盛怒之下的蔚楚歌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对方神色的转变,他只是凑近对方的耳朵,继续说道:“我可以不在乎你遇见我之前的过往经历,可是却没想到,即便你我已经有形色交易,你还是会找别的人。这次的人,和你之前说的,是同一个人吗?还是说,只要你生出欲望时,随便是个人都可以?”
汴清予的身形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算算日子,大约是春毒要发作了,正如刚刚许多次颤抖与痉挛,汴清予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全部是春毒带来的前兆,绝不会是因为其他。
随后汴清予垂眸瞥一眼尽在咫尺的蔚楚歌,眉眼间尽是嘲意,“蔚掌门还记得这是交易呢?”
“你觉得是就是吧。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个人都可以。”蔚楚歌后槽牙咬紧,他眯起眼又重复一遍,“好,是个人都可以。”
“汴掌门可真是让人钦佩,既然如此,干脆汴掌门也不要看了,横竖是个人都可以。”蔚楚歌从自己的长袍边缘随手撕下一块黑色的布条。
汴清予见状蹙眉,“你要干什么?”
蔚楚歌却一言不发,而是快速地用布条蒙住对方的眼睛,打一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