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个时辰过去。
汴清予坐在华琼笙隔壁的隔间,桌前一盘小菜分毫未动,他扭头打量窗外的景色,心里想的却是,悬赏令上说好只聊一个时辰,怎么到现在两个人还没结束,华琼笙忘记也就罢了,怎么接令者也会犯这样离谱的错误?
茶水也透心凉,汴清予喝不惯,推开隔间的门正要准备找店小二,却意外撞见两人——
“秦兄,相隔一月,你我可算又见面了。”
汴清予寻声望去——
段惊鸿?
只见华琼笙正站在段惊鸿身旁,汴清予忽然就明白,所以段惊鸿就是接令者?自己和华琼笙曾经还在段惊鸿家中歇过一晚,也算是曾经帮过华琼笙的人,她见到还有些交情的段惊鸿,多问些倒是没什么。
汴清予又去看段惊鸿,只见对方还是那一身圆领绣鹤白袍,面上挂着爽朗的笑,可是那笑无端让汴清予觉得不舒服。
“不知秦兄可有空?既然有缘碰到,我想与秦兄单独聊几句。”段惊鸿大笑问道。
汴清予思索片刻,很快就有了主意,“可以,只不过这位华谷主还有要事在身,她与我是一起来的,理应和我一起离去,可是我俩闲聊几句万一忘了时间,耽误人家正事可不好,不如让华谷主先走一步?”
“哦?”段惊鸿挑眉,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自然自然。我方才已经去华谷主谈了许久的蛊毒。”
汴清予暗中松一口气,华琼笙先离去,也算是暂时不会陷入什么惊变之中,倒也不错。然后他又思忖,这个过分热情的段惊鸿,究竟想干什么?不知道是否是汴清予的错觉,他总觉得,方才段惊鸿说最后两字的时候,似乎加重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