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流明谷提供的阵法符箓, 各大门派的长老弟子们兵分两路,一部分及时回到了自己的门派,一部分继续留下来抵抗魔修。

“不是整个灵霄舫——我是说,即便云掌教很厉害,也无法顾全所有人。”

凤空澈看着手上带着一脸诡谲笑容的魔界将领,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起来。

“可若是零星几个女修被骗了呢?我方才听这魔族将领与人交谈,说什么‘红魔’,什么‘女魔使’,再多的问不出来,强行破入他脑中,也只有‘凝红’一词。”

“我怀疑,这群魔族人早就提前安排好了细作在灵霄舫内,只等时机一到就……”凤空澈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女修总是更心软,魔族又最会装弱卖乖——不行,我必须去一次灵霄舫!”

女魔使,凝红。

无数以为早就忘却的记忆被勾起,捕捉到关键词的郦抚卿手下的动作微滞,难得真实的感受到了些许的茫然。

他未曾想过会在这种时候听见曾经故友的名字。

作为前任魔尊,深知某些魔修本性的郦抚卿脑中闪过了千百种可以令人神智无存成为傀儡的法术,无一不是极为痛苦,无一不是极为……令人感到难过。

是的,难过。

就像未曾想过会听见故友的名字一样,郦抚卿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此时有这样的情绪。

若是放在以前,郦抚卿只会嗤笑一声凤空澈愚者多思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可是如今,他却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了。

曾经手下的那些女魔使们是何等飞扬肆意、骄傲不羁,别人不记得,作为魔尊的郦抚卿还能不记得吗?

若是她们中有人好不容易在从那时的血色硝烟中幸运地活了下来,被人侵入思想,洗去了记忆,迫使她们成为了阴暗下作的奸细,用曾经她们最不屑的、令人作呕的手段去迫害同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