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玉先是雁家布阵,后又吹曲引魂,再到江府之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动用了灵力——这还是放在明面上的,私底下需要动用灵力的小事想来只会多,不会少。
可即便如此,修为不到金丹的姬冰玉却从未出现诸如力竭之类的表现,最多是脸色苍白了些,睡个几天,就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说得再直白些,姬冰玉分明没有金丹的修为,可展现出来的能力,却早已在金丹之上了。
这样的能力看似很好,但又极度危险,稍有不慎,恐又走火入魔之忧。
若是旁人沈和歌都要提点几句,更何况是自己的师妹呢?
于是沈和歌不等姬冰玉回复,就再次发问:“小师妹,你的身体真的无事吗?”
姬冰玉尚且沉浸在“好你个破笔,正能装”的碎碎念中,忽然听沈和歌如此发问,她微微错愕,抬起头时恰对上了沈和歌满是担忧的眼眸。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沈和歌的眼睛生得很好,虽不似姬冰玉这样形状精致漂亮,也不如郦抚卿瘫着脸时,自带一股威压,但沈和歌的眼睛十分干净,温润清澈,四目相对时,第一时间便会给人以天真赤忱之感,让人不忍欺瞒,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变得黯淡。
他只坐在那里,干干净净的一袭蓝衣白衫,如白日皓空,一览无遗又令人叹服其广博包容。
姬冰玉眨眨眼,发自肺腑地感慨道:“几日不见,三师兄真是愈发好看了,怪不得三师兄不喜游历人间。”
沈和歌下意识顺着姬冰玉的话道:“这二者有何干系?”
姬冰玉一本正经地胡诌:“三师兄若真要游历,还需得乐水师叔提前备好盔甲法器让师兄带着,否则不知会不会被那个妖精土匪掳去做压寨夫君了。”
她故意说得文绉绉的,却又带着股去不掉的肆意,沈和歌先是一怔,而后眉宇间逐渐染上了些许笑意。
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之下,沈和歌早已习惯了姬冰玉动不动跑马的思维,他不由失笑,也玩笑着回应:“哪里就会这样了?难不成小师妹看不起我的修为,觉得我这金丹只是个摆设?”